“七山二水一分田”,沿着碧波荡漾的千岛湖畔而行,闯进层层叠叠青山的怀抱。从小县城到我们的根子“乡土”,每一寸乡间的土地,都将在这里陪我跨过辛丑岁末,迎来壬寅新春。
外婆家独栋的房子刚在今年落成,宽敞明亮的落地窗,四层六个独立的房间,甚至还有阳光房,观湖,赏月,沐浴日光……如此多城市里所没有的齐全“设备”,让外婆家的新房荣耀获得了“别墅洋房”之称。进去过去荒凉破败的场景耸身一摇,大踏步赶上时代的浪潮,那一声落成的喜讯穿过绵绵青山,向灯火通明的城市宣告乡村振兴的崭新成果——在最原始的土地上创造了舒适无比的生活环境。
即将到来的是虎年——2022的虎年和有历史记载起的任何一个虎年一样,普普通通就这样走来了。但是,杭城这一波疫情的兴起,让这个年并不安宁。爸爸仍在值班,我被早早地送到了这里,幸运的是这让我早早地开始体验“乡土”有意思的生活。
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客厅上的那只壁炉,黑色、立体、多边形,上接粗粗的黑色烟管。把从山上砍来的柴火扔进去后并点燃,明艳的火苗——甚至是烈火便会被“囚禁”在这里,在这并不大的空间内,伴着风箱中发出呼呼的叫声,欢快的跳动,并向壁炉四面八方辐射能量,源源不断地辐射。从小在县城长大的我听外婆说从前农村是没有这么先进的玩意儿的,用的都是火炉。现在啊新房落成,连烤火都变“高端”了。在这栋新别墅里,壁炉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。饭前如有客人来做客,菜多时部分菜会被搬至壁炉上加热,既省力又省空间。壁炉凭借着他铁制的高温外壳热传导,让那被加热的菜不一会儿就咕咚咕咚的响,冒着热气。壁炉很烫,没有专用手套菜端不下来,再加上没到开饭时间,好吃的我只能站在一旁,眼睛盯着菜盘,也咕咚咕咚地吞着口水。
除夕是难得的清闲之日,暂时抛开了繁重的学习任务,去阳光房上吹吹冬日寒风,虽然没有暖阳。我交叉着双臂闲逛,突然发现东侧晾衣杆旁有烟飘向空中——是从一根黑管子里冒出来的,原来这是连接壁炉烟管的烟囱。恰是静风,烟垂直着上升,慢斯条理地飘向蓝天,让新年多了几分炊烟袅袅之意。这是呼唤劳作的人们归家的号角,这是,此时此刻,呼唤除夕团圆的号角,岁末归家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这壁炉又多了几分老式的味道,保留这农村烟囱的传统,融入现代的元素。
团圆饭后,大家围炉而坐,叙长短话家常,分享新年的喜悦。一炉柴烧光,又添一炉,一桶柴烧光,又添一桶。这些柴是从山上捡来的,在壁炉中燃烧着,暖和着大家的手,暖和着冬日里的房间,温暖着大家的心田,温暖着春节的气息。透过跃动的橙红色火苗,模模糊糊中混杂的火的呼呼声,杯子清冽的碰撞声,团圆饭,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菜品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。从这些小小的温暖中,我竟获得如此绵延的大大的感动,是壁炉带给我的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期许。
零点一过,壬寅已至。我在乡土“别墅房”开启壬寅虎年的新生活。烟火冲向蓝天,到一定高度原子从激发态跃迁回基态,在空气中爆炸出五彩斑斓。用手机捕捉下每个绽放的瞬间,捕捉下独属于2022虎年的美好回忆。烟火共舞,光影飞溅,轰鸣声热热闹闹地此起彼伏。
充满烟火气息的春节里,我在外婆新落成的“别墅房”清静地享受生活的美好,感受着以往所没有的特殊的乡土年味儿,远离城市喧嚣的车与熙熙攘攘的人群,自以为觅得了“悠然见南山”的喜悦。在为抗疫作贡献的同时,殊不知是人间烟火先氤氲了我的身体,我的心灵。一只小小的壁炉和它的的暖烟,承载了长辈们过往的童年,我的现在,和我们共同的未来,以及每个中华儿女共同的乡村振兴之路。每一个烟火绽放瞬间,告诉你快乐着的每一天都是春节。
暖烟不知几许,烟火不知几分,春节的独特印记里,我们共同迈向温暖的虎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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