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有人植稻临渠,或曰:“且除稗草。”人以为善矣。尝有人植树于庭,或曰:“请去杂草。”务果者以为谬也。植稻业果虽有相似,然其理异也。故曰:“经验不足以传万世,一理不足以行天下。”
然囿于经验之徒多矣。君不见株前伺守待兔者,终日无所成;君不见移橘于北求实者,满树成枳无人食;君不见阵前纸上谈兵者,功败垂成无人问。自古以来,信于经验者甚多,故有楚巫兴而众医衰,如今观之,岂非谬哉?故窃以为,经验者,前人之所得也,法于其古有裨益,于今人而不然。须试之,方知其可取之处。若拘于经验之谈,则蓬蒿之间以为至远,安能抟扶摇而上青天,以九万里而南为?
经验者,若不合于时,舍之勿用。是故《周易》常言,既济则将有变,守成须有革。昔者商君曾言:“治世不一道,便国不法古。”汤武不循古而王,秦王行商鞅之新法而成霸,后扫六合,定天下,有商君之功也。若视近代之中国,更可以鉴之。国家危亡之际,效陈法行封建者尽亡,复辟亦不能存,唯有变革能治其国。不法前人之陈规,而以本国之情定其法。故中华民族能重新立于世界民族之林,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功也。
经验者,虽取之于时,亦应度之,舍其不适者为糟粕。资本主义、君主立宪于中国之败可知矣。又可观之水稻,世人皆言水稻杂种无优势,只应其经验之谈。而袁老不为众诽者而改其志,笃心而耕行,以硕稻应众人之嬉笑,破陈论,而使“中国将无粮食”之说尽灭。放眼科学之路,不正是破前人之经验,著我之新知之途乎?若人人笃信拉马克之说,则无人可知进化之瑰丽;若信于宏观之经验,谁可见微观之神奇?
吾辈学习之路,亦是如此。可以常从师而问解其惑,但不必亦步亦趋而失其本心;可以参答案以为借鉴,不必笃信而不见其缺漏,不囿于经验之谈,怀批判之心,方是成学问,进真知之道。
我愿我中国之青年,能不为经验所困,敢创新,敢超越,能摈弃蓬蒿之限,而效鲲鹏而乘风行九万里。如此,开一方新天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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