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若给生命涂抹上颜色,那呱呱坠地的婴儿便是亮红色,垂垂老矣之人则是暗淡的黑色,可姥爷却似乎不一样,他总是逆着黑暗,迎着初阳。
黄发凄惨曲折
姥爷是自强的,更是坚韧的。他自幼便好似一块孤独的玉,尝尽了风沙,被泥泞所覆盖。却从不敢沦落于此,一次次轩邈,想发出属于自己的光。外曾祖母在姥爷五岁时便撒手人寰,外曾祖父也因工作脱不开身,姥爷便从此独自撑起了生活的天空,曾祖父曾想让他辍学务农,这似乎也是所有儿童的最终归宿——一片地,一把锄,一日烈阳,一生废颓。可他不甘心落到这步田地,便在学校中发奋学习,一步步迈出命运沼泽,一点点逃出知识荒漠。终于,50年代的高考为姥爷点亮了一盏灯,打开了一扇门。武汉大学——那个姥爷梦中的学府,终于在千万张笔墨的飞舞后,引入眼前。姥爷心中的那颗玉石,终于被坚持不懈洗净了尘埃,祛除了杂质,将那最璀璨的一面展现出来。那抹蓝紫讲述了一个凤凰浴火的故事,记录了一种迎难而上的精神。
青少负势竞上
姥爷是严谨的,亦是稳重的。步入青年,姥爷的人生似乎“开了挂”,对于化学执着不已的他整日泡在实验室中,与烧杯为伴,与试管结友,在铝热试验的闪耀中证明价值,在灰头土脸里探寻挚爱的真相……姥爷总说“每次试验都要把这当成第一次,更是最后一次,安全第一,勿骄勿躁。”而他的“冷酷无情”与“陈文平淡”也给他的学生们留下深刻印象。最终,姥爷成为了第一位公共学基础学科的教授。透过晶莹的试管,那扬帆起航,戒骄戒躁的梦发出耀眼的光。
垂髯再赴心梦
他是求知若渴的,亦是不服老的。退休后,老年的他并不甘老去,而是选择自学摄影、游泳、绘画,填满自己的老年生活。那双眼总是那样空明,如洞庭湖的春水,空明而温暖;如开春时的滚滚黄河,翻腾而活跃;如一块青玉,风流倜傥而放荡不羁;如一只瓷器,温文尔雅又彬彬有礼。他的画笔下好像生出了仙子,在细滑的纸面飞跃,在斑斓颜料中飞舞;当抹抹颜料着上画布,一滴滴墨色似乎有了魂魄,相互交融,碰撞,搭出新的颜色,配出新的风貌。快门一次次摁下,一张张美景注入记忆,那颜色好似被上帝所抚摸,如同来自乌托邦的新色,是“攀条折其荣,将以遗所思”的浪漫色彩和“月下飞天镜,云生结海楼”的诗意画卷。一幅幅,一张张,画笔在洁白间流动,染料在缤纷中绽放。思想在画龙点睛里飞扬,梦想在五光十色里飘荡……那是一种沉红后的风采,一种自强不息,一种与岁月赛跑的志向。
画笔飞淌,绘花卉万般,是蓝紫,是不服老,是画幅上描摹的迎难而上;快门万千,留下时间残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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