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长触角比身长,扇动薄翅把歌唱。”真不错,爸爸从菜市场买回来了一只大蛐蛐儿。瞧,它多么威风啊!一身黑得发亮的“铠甲”,一对如细丝般轻轻摇曳的长须,又尖又短的小尾巴,真像一个大将军!它有点不安分地扭动着,似乎是刚来这个新家,还有点不习惯。
我把它养在一个竹条编的小笼子里,将其挂在阳台。它便日夜不停地唱起来了。白天,这倒像一首无穷无尽的交响曲,铿锵有力。可夜晚睡觉时,它仍然不知疲惫地唱着。当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它总是猛地吼一嗓子:“!”把我一下子惊醒。这下好了,困意全无。
这只蛐蛐好像什么都吃得惯,一点儿也不挑食。我切一小块苹果给它,它就扑上去大口撕咬。我分一点糯糯的南瓜放在它边上,它也吃得胃口大开,看得我都馋了!但它最爱吃的还是毛豆。我喂它一粒,不到半分钟,它便啃光了。
蛐蛐有点怕人,对人的脚步声总是很警觉。有时我到阳台取本书,它一听见我的拖鞋踏在木地板上的“吱呀”声,立刻停止了歌唱,一动不动的,仿佛在揣摩我有没有伤害它的心思。我离开后不久,它又迫不及待地卖弄起自己的喉咙来。
有一天,我给它喂食,惊讶地发现它不见了!竹笼子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,估计是它自己咬破竹条,逃出去的。我侧耳一听,蛐蛐的叫声仍然不绝于耳。真是“不见其虫,单闻其声”。我有点慌了手脚,不敢乱走动,担心万一蛐蛐躲在哪个小角落,被我不小心踩到了可就不得了了。
晚上爸爸妈妈下班回来后,我们一家子一人拿一个手电筒,在阳台到处搜寻,想要寻到蛐蛐的蛛丝马迹。蛐蛐依旧叫个不停,似乎在说:“快来抓我呀,你们这些大笨蛋!”最终,爸爸竟然在百褶帘后面找到了蛐蛐。它扒着窗框,身子缩在上面。爸爸聚精会神,准备徒手抓蛐,不想蛐蛐纵身一跃,跳到了洗手池旁的吊兰上。爸爸调转方向,打算再次逮它,蛐蛐又一跳,蹦到了洗衣机上。爸爸假装不想捉它了,靠着洗衣机站着。正当蛐蛐放松警惕的时候,爸爸猛地一转身,用手心把它拢住。
经过这番“抓虫风波”后,我们把蛐蛐送进了一个宽敞的“豪宅”——一个有镂空图案、带盖的浅绿色香薰炉。蛐蛐时常会抓住盖子上的镂空花纹玩“倒立”。每当看见它的脚从花纹中伸出来,我都会逗弄逗弄它,把它的脚轻轻地抠下去。蛐蛐就抓着镂空网格爬来爬去。我看蛐蛐懒得动了,就掀开盖子,谁料它奋力一跃,想要“越狱”,我吓了一跳,赶紧把盖子盖上。
“声异蟪蛄声,听须是正听。无风来竹院,有月在莎庭。”自古以来,蛐蛐经常出现在众多文人墨客的诗中,或赞美,或抒情。这让活泼的蛐蛐宛若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诗意。然而,我的蛐蛐,定然不是入诗的小家伙。无论诗歌中的蛐蛐多么富有诗情画意,我所喜爱的,唯有这只伴我入眠,与我玩耍的小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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