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皇嘉树,橘徕服兮。受命不迁,生南国兮。深固难徙,更壹志兮。”
当少年,屈原和现代人一同引用此诗时,我感受到了《楚辞》跨越千古的力量。
《楚辞》是古人至两千年前对宇宙,对天地,对百姓的发问,是中国首部浪漫主义诗歌总集,是苏轼“吾文终其身企慕,而不能及万一者,惟屈子一人耳”的赞颂对象,没错,作文之人,名曰屈原。
此剧开场,屈原于两千年后的主持人一一撒贝宁谈起往事,品尝柑橘,往事的回忆涌出,令人慨叹。楚怀王与屈原是从小的朋友,都爱吃橘子,一路抢着更甜的那个,一路打着闹着,便成长为了国之栋梁。屈原因一篇《橘颂》表达了自己爱国情怀的炽烈,被王赏识成为三闾大夫,后又升为左徒,对内改善民生,对外交好诸国,与五国合作伐秦。
楚国鼎盛,多少年前少年心中种下的橘树已然开花,本都以为会结出最甜的橘子,可天意岂为人意所能把持?
自张仪游说连纵,对楚怀王撒下弥天大谎,要还给楚国六百里商於之地,楚怀王被蒙骗,不听陈轸,屈原的劝说,甚于将屈原流放到了汉北之地。
“众人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”,那棵橘树,倒下了。
在那个蛮荒之地,居然遇到了逃亡战乱的百姓,遇到了很多受伤却仍高唱“深固难徙,更壹志兮”的士兵,遇到了一位老人家,他说“我生在这里,我的祖先和家人都在这片土地上埋葬,我就是死,也得死在这里的土地上。可是,等到我死,不知谁来将我埋葬。”凄凉的话语,却透露出了他那一片炽热的情感。
“屈原”一声呼唤,屈原和楚怀王穿越生死,互道遗憾。当他离去,屈原大口吃着橘子,连着皮都一同吞了下去。而眼泪,也止不住往下流。从嘉宾到观众,从屈原到屏幕前的我,无一不动情,潸然泪下。
如郦波老师言,橘子不止象征他们的友情,更是屈原对那片土地,对那片土地上人民的一种情感隐喻,更是他对自己的期许。这眼泪,含的是无尽悲苦。
回望历史,屈原与父亲,舜,大禹,商汤,周文王解析离骚,探论何为大道,又在汨罗江畔与彭咸会面,求索何为高洁。穿梭时空,与文学家刘向,诗仙李白,天眼之父南仁东见面,览阅当代载人航天,探测器工程。而彼时,我想,他一定是饱含自豪的。
千年前,屈原向天地发问,不断求索,在生命中的每个时刻都“更壹志兮”。千年后,中国发展日新月异,载人航天发展飞速,回答了他的问题。而屈原《橘颂》中初心未改的家国情怀,在今天,仍被拥有浓烈爱国情怀的中国人们广为传颂,流芳百世。他勇于探索的精神,情牵百姓的胸襟,镌刻在了华夏文明绵延不断的血脉之中。
我们从未忘记他,忘记《楚辞》
他一定看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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