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窗帘上,使窗帘染上金边,阳光顺着缝隙照在早已空荡荡的妈妈的床上。楼下,一个妇女正急匆匆的跨上自行车,使劲一蹬,向着菜市场的方向疾驰而去……
她就是我的妈妈。
妈妈蹬着自行车,不停地按动着车铃,不顾路上行人略显嫌弃的眼神,一个急刹车,菜市场已在面前。拿下挂在自行车上的布口袋挂在肩上,妈妈向里面快速走去。
菜市场里人声鼎沸,她顾不得哪一家的水果又涨价了,哪一家的肉又打了折,她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那家买茼蒿的店铺。店铺门口早已人山人海,卖菜的、买菜的、谈价的、闲聊的、进去的、出来的……把蔬菜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。她犹豫了,三伏天太阳本就烤得难受,光是看着人挤人她就感到口干舌燥,但是环顾四周,没有再卖茼蒿的摊位了,她咬一咬牙,一闪身就钻进了人群中。
一进去妈妈就感到十分得难受,汗臭味、烟酒味、发胶味……各种各样的味道交织成一张大网,似要阻阻挡她的前进。她抬手把手微弯成口罩的形状,挡在口鼻上,才好受些。她就像一个女战士,瞅准四周的空档,一个一个地挤进去,进不去时,干脆两只手像游泳般打开人群,站定在摊主面前。她双腿牢牢地钉在地上,弯腰、伸手熟练地挑茼蒿,称重,付钱,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家。
“儿子,起床了!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!”
我揉着惺忪的睡眼,打着哈欠,走出卧室,正看到一碗淡绿色的茼蒿汤,微微怔愣着,这不就是我昨天“心心念念”的“珍珠翡翠白玉汤”么,一阵欣喜突然撞进我柔软的心里,暖暖的。
“快坐下吃吧,你不是早就想喝了吗,妈给你做了,还配了你最喜欢的小油条。”她随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,却不知那发梢上还穿着一颗颗小珠子滚落下来。
妈妈,我只是昨天随口说说我想喝茼蒿汤了,你就记在了心上。
你总是这样细心体贴地给我制造一个又一个小欢喜,疲惫时的一杯清茶,失落时的一句鼓励,骄躁时的一个提醒,你用你的方法给儿子的成长默默助力,让我健康快乐。
妈妈,你就是我生活中最大的小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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