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落击到地上,伴着屋外轰鸣的爆竹声,我迷迷糊糊地躺下睡去。远方传来的爆竹声涤荡着我的全身,脑海中渐渐浮现起除夕夜的过往。
姨娘家的儿子成了婚,今年说是要回来看看我们,带着新娘子到我家一起共度一回除夕,早早的我们就去菜场上买好了菜,母亲领着我先是去各个舅舅家拜了年,讨个喜气,顺着约定下个时间好大家一起吃个饭,舅舅家的狗本是很身强体壮的,倒也是老了,见到我去竟只能无力地甩甩尾巴。舅舅说:“老黄啊,年纪大了,走不动了,前两年生下的两只小狗到是经常活蹦乱跳的。”我在一旁暗暗看着这只年迈的狗狗,以前的岁月就随着它摇晃着的尾巴渐渐远去。而激情的岁月,又随着小狗崽子们的欢腾奔涌而来。
正除夕夜,我们一家几人招待着好不容易来一次的姨娘一家,大家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,整个家里喜气闹闹的,父亲让我给新娘子敬酒,我便端上自己的杯子顺带向大家一同敬了一杯。爷爷显得很开怀,笑得时候脸上的褶皱全都拧在了一起,背这两年也驼得厉害,不似是从前,他笑着给我们几个递过来红包,“这几个红包你们收好奥!”,我们赶忙笑着接过,讨声喜气。彼此祝贺着虎年吉祥,新年快乐。爷爷的脸笑得皱成了一团,我们的心意藏在祝贺声中,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喜庆。
大家吃着年夜饭,表哥和嫂子却总是时不时地注视着姨娘怀里的孩子,表哥时不时地做个鬼脸,娃娃便想着他笑,“这个孩子长得真秀气!”,爷爷微眯的眼眸中闪着喜悦,“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好看,灵动”,奶奶也附和道。嫂子匆匆吃了点饭,就下了椅,赶紧过去抱过孩子,看着怀里地孩子,大家都围着孩子看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内心默默地感到十分温馨,这个新生儿就这样渐渐冲淡了我的忧心,在我心里长出了一个刚出生的嫩芽,正蓬勃生长。
吃过年夜饭,我们一家子呆在电视机前收看春节联欢晚会,今年的小品挺多,就是不如小时候看的有趣了,那些年,本山大爷的小品撑起了我们对于春节一年的期盼,姐姐忙着抢新年微信红包,我的同学也拉我进了一个红包群,便是紧盯着屏幕,忘记了电视。就这样春节的年味从联欢晚会转换成了红包的丰收。一家子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也建了群,各个都在里面抢收红包。过往的年味如今藏在家人们的红包中,演绎在我们欢乐的脸上。
屋外已经有人点起了爆竹,轰隆轰隆得震得耳膜一震一震得,到没人觉得难受,父亲开始怂恿我去点个爆竹,我慢慢的起身,当火星子一点起的瞬间,我赶忙冲向屋内,一只拖鞋也拉在了爆竹旁,父亲对着我哈哈大笑,手搭在我的肩上,就像小时候的那样,不同的是,那个弯下身子点火的人却成了我。
爆竹烟味弥漫,涤荡在这天地之间,我不知不觉地睡去。心里逐渐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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