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已入秋,漫步在老家乡间的小路上,望着田野里那整整齐齐的,金黄的稻田,不由让人心情愉悦,轻松惬意。
迈开步伐,往稻田中走去。蓦然回首,一丝银白引起了我的注意。仔细瞧去,一位老人,满头白发,弯曲着身体,半蹲在稻田中央,用镰刀在割稻谷。
外公!那是外公!我惊讶地叫了一声。老人慢慢转过身来,笑着望着我,脸上尽是慈祥。
外公已经七十多岁了,可他不顾亲人的相劝,还是拼死拼活地种田。种田,伴了他一生,他在这片土地上种入了一生的心血,汗水早已在土地上生根发芽。
站在这片古老而神圣庄重的土地上,我就这么看着,看着年迈的老人收割稻谷,而这位老人,也就是我的外公,没有一丝空闲的时间停下来陪我说说话。
黄昏,落日的余晖映射在大片的稻田上,外公的白发被微风吹拂着。我能看见,他那苍白的脸上,充满了慈祥,也充满了对家人的爱。顿时,我的心如刀绞,一刀,一刀,冰冰凉。
我走到他身边,拉他的手。他并没有戴手套,稻谷已把他的手割破了,一道道划痕,掺杂着血丝,还有一颗颗老茧。天哪,外公的手,多老啊!一根根青筋突起,这双大大的手上竟有如此多的皱纹。
“外公,回家吧,先吃晚饭,明天我们都来帮你割。”说这话时,我的眼角已泛起层层泪花。
“不了,你先回家,我马上就好了。”外公还是那么温柔。我二话不说,拉着他的手,拿着东西,往家中走去。
我不敢想象,外公的腿时常走不了路,腰时常挺不起来,可他还是要一如既往地下田干活。
假如,外公不在了,那么这聚积了他一生心血的田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?
秋收之季,外公辛苦地割稻。虽然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,可是他的身子如高山一样耸立于我的心头。那苍老的手,那花白的头发,在我的眼前,久久不能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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