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有爱你的人,哪里就是你的归所。
——题记
我对动漫中的这句话印象深刻,却从未发觉,我久居这样的归所中而不自知,从未疑问外面的大雨是谁为我盯着。
印象中,父母一直在忙碌,从小我就习惯了不追随,不哭闹。奶奶总会让我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早点回家,年幼的我却说,反正晚点他们就回来了,为什么要打电话?亲情的滋养,家人的陪伴,应该是每个孩子成长不可或缺的,但为什么我竟然能够坦然接收这样的生活?年幼的我不曾思考过,只知道在奶奶的碎碎念中一点点长大了。
后来,我有了一个弟弟,我是高兴的,因为我多了一份陪伴。他也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,和我不同的是,他喜欢赖着妈妈,他浸润在家人的爱中,以至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哭闹。
故事开始于一阵电话铃声。“妈妈今晚要回一趟老家,你让奶奶送弟弟去学校。”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嘱咐。我应付了计生好,便把电话给弟弟,他也接受了,并自己去睡觉。可事情并非那么顺利,他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孩子。隔天早上,我被弟弟的呜嚎声叫醒了。奶奶给他穿衣服,他拒绝着,抵抗着,好像彼此是敌人。
总算收拾妥当,奶奶在泪眼中,送他去上学,弟弟还是哭喊着,闹着要母亲送他上学。我紧随其后,帮弟弟背书包,弟弟在奶奶的自行车上胡闹。到了我去上学的分岔路,我把书包递给奶奶,走上另一条道路,弟弟的哭喊声渐行渐远。春风吹拂,却不知道为何春天也会有落叶纷纷落下。
后来奶奶告诉我,一路上弟弟都踢她,她也不敢骑车,只能牵着自行车走。无疑,弟弟哭了一路,我却知道,奶奶也在偷偷抹泪。婆孙俩因为爱与被爱,都祭出了自己的泪水。爱有时很苦,奶奶甘愿尝下这份苦,为了给弟弟一份甜。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在苦涩的泪水中体会到一丝丝甜的滋味。
渐渐地,我慢慢回忆——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否也这般对她?我体会了哭闹的烦人,也明白了奶奶的爱。在泪水溢出眼眶的脸上,强挤出来的笑容,像房间里的一束光,微弱的光,小得普通,却在模糊的泪眼中,被无限放大。我还记得奶奶若无其事的样子。是的,我在被爱的归所,品尝被爱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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