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袅袅凉风动,凄凄寒露零。”
抬头看看这飘飘洒洒的雨丝,细细想来,己是到了寒露。
“嘀嗒,嘀嗒”,雨珠子打在窗外的蓝瓦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;风呼啸而来,树叶“沙沙”作响。耳边是风的喊叫,又混杂着雨的笑声,有些刺耳,并不舒服。
天空乌云密布,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子,透不出一丝阳光。远处的山岭戴上了一层面纱,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,倒也有几分神秘感。玻璃窗上缀满了点点雨珠,那不是散落的珍珠,而是精灵,在室内灯光的映射下,亮着星星点点光芒的精灵,在玻璃窗上划落。树木被风吹得挥舞双臂,似是张牙舞爪的怪物,黄昏时的树影,真有几分恐怖。树叶子像是在空中飞舞的枯叶蝶,但被雨打了个湿透,狼狈地落下,随意倒在地上,竟也生出几分美感。
撑着伞独步在路上,冷风斜斜地扑上面颊,冷飕飕的,还带来几滴雨珠,染上了衣裳,粘上了发稍。我伸出手,几点雨珠错落地在手心开了花,冰凉凉的,又顺着指缝间溜走,仅存一丝湿润,一点冷意。
吸了吸鼻,雨丝没有什么味道,硬要说,那便是一种冷味,窜入鼻腔内,冰凉的感触瞬间传遍全身,若是更冷些,那可真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。风的味道倒是多了些,有她路过北方深林里所带来的叶片清香,还有在冷雨中摇曳的菊香,混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枯草味,传入鼻间,让人提身轻气,在这昏昏欲睡的天气清醒了几分。
探出舌尖,雨点落在舌苔上,雨的味道浸入口腔,夹杂着风的味道,却只觉得冰凉,但马上被体温所泯灭,无影无踪了。
雨仍旧飘动,细细的雨丝落在大地;风仍旧吹拂,敲打窗户,摘落树叶;天仍旧阴霾,本应烦闷,却异常的愉悦。我裹紧衣裳,但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冷意,索性直接投入他的怀抱。
天,又冷了几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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